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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14:穷人

Episode14:穷人

进入全系军备竞赛以后,德军和苏军分别重拳出击,抢占了阿卡利亚中部、北部以及东北部的区域,击沉日军一艘航空母舰以后更是将控制区扩大到东部。日军因为一夜之间的战斗失利而退居东南部地区,准备对尚且处于中立的英军下手。因为英军一般是抱着中立的态度,所以并没有针对谁进行有意识的防守,突袭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战果。就像太平洋战争前期的珍珠港那样,日军以微小代价重创美军舰队。

20枚V-Saku算是山本五十六的一次大手笔,这是用他的私房钱作为开支组建的一支部队,为的就是充当尖刀,狠狠地捅进猎物的心脏。原本的计划是,日军突袭英军南部机场,彻底将英军逐出阿卡利亚空港战斗舞台,因为根据日军在英系上议院安插的战略间谍的报告,上议院派出蒙哥马利率领一支不成熟的装甲部队入驻南部机场进行观望,恐怕丘吉尔的意思是把注意力放在中部地区,通过调解来解决问题,就像之前的空港全系战争那样。

但东条英机不打算妥协,走上开战的路以后,他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性了,要么被清算,要么获胜。何况美军会在西北到西南这一大块地区上成为自己做坚强的同盟,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于是山本五十六的行动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东条英机的授意。

但是诺沃提尼出现在南部机场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根据空袭部队返航飞行员的描述,他们看到一架特别厉害的喷火MKII出现,在不到5分钟的时间内击落接近一般的轰炸机,而且还接连击落3架护航战斗机,简直不可理喻。空袭失败也是因为那个飞行员。

当然,日系大本营方面并没有猜到那个飞行员的身份,特高科很早以前就将“尤列特”的阵亡报告加入的秘密档案,从来没有对此质疑过。所以日军高层认为,驾驶喷火MKII的应该是英军王牌飞行员之一,帕特尔。帕特尔在全系战争的时候击落103架帝国战线的飞机,最终迫使帝国战线同意英系上议院的调解建议。他因而成为了所有飞行员心目中终结战争的大天使,“加百列”的绰号由此而来。

虽然把3架Ki61B和10架G4N1的账记到帕特尔的头上对诺沃提尼而言有些不公平,不过他本来就有422传奇,多这些战果不多,少也不少。顺便一说,全系军备竞赛开始以后,算上诺沃提尼击落苏珊娜和亚羽各一次的战绩,他已经入手击落15架战机的成果了,总战绩为437架,位居榜首。

顺带一提,阿卡利亚空港对所有注册飞行员都有战绩记录,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评出飞行员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E、D、C、B、A、S、ACE,据隔离区内部人员放出的消息,其实ACE以上还有SA和SS两种级别,不过至今为止没有人踏足那个领域,击落500架以上才能评为SA,SS需要战绩在1000架以上才行。相比之下,从E到A,每一级都只需要5架飞机的战果就可以晋级了。不过从A到S需要累计击落50架,而评选到ACE则必须累计战绩破百才行。

回归日本人的小算盘。

当被告知他们的计划被一架喷火MKII给喷了一脸的时候,几乎所有特高科的杀手都被介错了,原因是他们竟然连一个飞行员都搞不定,还让对方安安稳稳地干掉了山本大将的一把淬毒的尖刀,这简直忍无可忍。换庄以后的特高科遵从东条英机的指示,立刻投入到对空港公布名单上的全部现役非帝国战线的ACE级飞行员进行暗杀的活动当中。而目前有记录的ACE飞行员,只剩下苏军阔日杜布、波克雷什金,还有英军的帕特尔。这三个分别击落171、168、103架战机,而且不是帝国战线的。前两者时刻有苏系委员会派遣的克格勃进行保护,暗杀十分困难。而相比之下,英军的帕特尔就是个非常容易的目标了。

但帕特尔经常处于出勤状态,要杀他只能是空战,派一个猎杀小队去对付就足够了。

为此,日军派出有着击落142架飞机的ACE飞行员,贺须龙一,负责针对帕特尔的猎杀任务。而特高科则开始侦查帕特尔的下落。

说来不巧,帕特尔受命进驻中部,负责防守靠近隔离区附近的空域。他没有跟着蒙哥马利到南部机场,所以当然也就没有在南部空域升空被袭的机会了。日军飞机也不可能大大方方地直奔中部空域,那里有的是海量Bf109K4、Fw190D13、Yak9T、La7B20等着收割帝国战线的走狗呢,去那里完全是送死。于是山本五十六决定竭尽全力击溃南部的英军,然后打通这个缺口,和美军汇合,再围绕中部同工农战线展开拉锯战。

……

……

“诺沃提尼先生,恕我直言,如果您到今天都还是冷眼旁观的话,我恐怕这个误会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解开了。”

“帕特里克先生,说我冒昧,您的话听起来真是言过其实。我只是一个德军飞行员,没有您说得这么了不起的样子。”

“那么作为对拘禁您的赔偿,您希望得到什么作为补偿呢?”

“如果可以,能不能请我吃顿饭?”

“……”

“你们监狱的伙食可不怎么样,我现在可是饿得很。”

“请随我来。”

“顺带,叫您麾下的医生帮我看看手臂,来之前就骨折了,一直没好。”

对于聪明人而言,有时候直言不讳是最有效的交流方式。诺沃提尼救了这个机场是不争的事实,每一个在这里的英国人都欠了他一条命,而诺沃提尼要的报酬不过是一顿饭,而且还是因为被关押的时候伙食不太好才要的。

温蒂前去中部向上议院报告间谍的情况去了,所以这里发生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诺沃提尼先生,我想问问您,为什么会有这种遭遇?究竟是谁把您的手伤成这样,粉碎性骨折,老头!您快说说呀!”

“说来话长,聊聊也好。”

于是温蒂就把亚羽的那档子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他说自己不过是帮东区跑腿送物资,结果日本人就蛮不讲理地绑架了自己,还是在靠近英军的地盘上做出来的。然后自己拼死拼活地逃出了那个刑讯室,但是他们却对自己穷追不舍,最后迫不得已才迫降于南区机场。

“这就是全部过程,可是您却对我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诺沃提尼的左手小臂这会儿已经打上石膏,医生说那不是粉碎性骨折而只是一般的轻度损伤,骨头没有变形或者破裂,但是肌腱却有撕裂发炎的损伤,必须修养一段时间。

“可也是,那种情况下,我们也是没办法的,诺沃提尼先生。您开着一架Ki61过来,然后说你是从日军地盘上逃过来的德国人,叫人相信什么?”

“我表示非常理解你们,换了是盖世太保或者克格勃的话,也会这么干的。”诺沃提尼挺不自在的把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握着刀子,费劲儿地切着一只培根。

“那么,您和‘尤列特’是什么关系呢?”

“帕特里克先生,我是穷人出身,诺沃提尼这个乡巴佬似的名字简直常见极了。您换一个音调把它读出来的话,也可以是纳乌特耐、纳瓦特、诺乌汀,只不过我也是个喜欢英雄的飞行员,那位‘尤列特’要是我可以和他名字有那么几分相似的话,可算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诺沃提尼毫不介意地夸耀自己的名字,虽然看起来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一点阿Q心态。

“我完全理解您,诺沃提尼先生。”

“不客气,帕特里克先生。”

“不过,诺沃提尼先生的飞行技术非常不错,想必也是A级甚至S级飞行员吧?”

“笑话,帕特里克先生,不瞒您说,我也就是个B级飞行员而已。有时候别人还会叫我傻B,就因为我停在这个等级已经很长时间了。”

“噢,原来如此。不过诺沃提尼先生的功夫十分出色,我想是不是有机会合作一下?”

“此话怎讲?”诺沃提尼毫不客气地吃完了培根,随即就去抓一只硕大无朋的龙虾。

“日军这么干是在玩火,我们知道在阿卡利亚能够对英军出手的都是不打算给自己留退路的。那么我可以解释为,日军已经穷凶极恶了,所以他们有可能再对我们的机场出手。”

“这个的确还有可能。”诺沃提尼嚼着美味的龙虾肉,不住地赞叹道,“这只龙虾鲜嫩无比,味道好极了!”

“我们现在人手紧缺,温蒂上校回来之前无论如何必须守住机场。我的意思,您明白吗?”

“当然,我更加明白的是自己是个德国人。”

“诺沃提尼先生,看在这顿饭的份儿上,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没错,尤其是我还进过您的监狱,受过您的审讯,帕特里克先生。”诺沃提尼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块牛排切得叮当响,就像他手里的餐刀恨不得切碎整个盘子似的。

“那么,您直说了吧,诺沃提尼先生,怎么样才能让您帮我们。说实话,我需要您的帮助。”帕特里克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出来诺沃提尼是在跟他调侃了。

“好极了,我要你们把东部的德军机场给占领了,那里现在是日军的底盘,这对你们来说易如反掌,只要你们有那么几辆坦克就行了。”

这会儿诺沃提尼和帕特里克滔滔不绝地谈条件,他们完全不知道苏军已经攻入东部机场,还击沉一艘搁浅的日军航空母舰。

帕特里克答应了诺沃提尼的要求,不过他附带了条件,那就是诺沃提尼一定要帮助英军防守机场直到英军有能力自己保卫机场为止。另外,诺沃提尼的待遇和A级飞行员一样,每个月有那么2000英镑的进账,伙食和住宿由机场包了。

诺沃提尼提到了雷顿赛特和罗萨德以及自己的Me108D4,帕特里克表示他会找人尽快把那两位接过来,同时把飞机给他找回来的。毕竟是靠近英军控制区的民用机场,找出一架标着铁十字的飞机可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这架飞机老旧得连E级飞行员都看不上眼。

Me108,呵,敢不敢弄一架福克斯DVIII来?干脆把莱特兄弟的那架风行者弄来算了,反正都是稀有物品,一块儿送去博物馆岂不是物尽其用?所以当Me108D4交给诺沃提尼的时候,他发现竟然毫发未损,不过Me108D4责怪他这么长时间玩失踪,也不来保养一下自己。

一直以来没有解释一件事,那就是诺沃提尼可以听懂自己改装并驾驶的飞机的语言。开启发动机以后,引擎声就变成了诺沃提尼脑海中的可以理解的语言。这对诺沃提尼而言是神器,因为他在空战的时候,有些自己视野死角里的敌机位置可以由飞机告诉他。低6点被人盯上了,飞机可以立刻就提醒他注意。不仅如此,飞机受损以后,可有由飞机自己来调整飞行状态,而不需要诺沃提尼手动调整,而这种事情的重要性只有诺沃提尼自己才体会得最深刻,一架会和飞行员配合协作的飞机到底因为着什么。

帕特里克的权限仅限于配属一架喷火MKII给诺沃提尼,别的不行。不过对于诺沃提尼而言,现在不管给他配属什么飞机,都没办法发挥他的能力,因为他的左手一直痊愈,就像是某种程度上被封印起来了一样。

……

……

正往东南方航行的雷顿赛特和罗萨德遭遇了4架飓风MKI组成的搜索小队,在表明来意以后,雷顿赛特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前往南部英军机场。

老实说,如果换做是二战期间看到4架飓风MKI为一架Me110C6护航的话,多半每一个目击者都会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再不就是自己用的眼药水有问题。

不到60分钟的航程,但是雷顿赛特和罗萨德都度日如年,简直就是如坐针毡。

周围都是英军的战斗机,就像逮住了一只兔子一样地胁迫自己就范。罗萨德一开始都做好了决死的准备,脚边摆了一大堆弹链,就凭一挺7.62毫米机枪和自己的性命,罗萨德有把握把这4架飓风MKI给拼下去。但硬拼之后,Me110C6同样不会逃离被击落的命运,所以这种玉石俱焚的事情,罗萨德只是想想而已。无非是表明一种态度:小爷我可以跟你们同归于尽,但考虑到自己的命比你们值钱,所以暂且忍了。

降落以后,罗萨德甚至感觉到自己从未对这挺7.62毫米机枪如此的眷恋,就好像离开它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了。

直到见到机库里面的诺沃提尼之前,雷顿赛特都在和罗萨德私下商量,万一对方动手的话,怎么个打法。必然雷顿赛特掩护,罗萨德逃跑,或者是反过来……等到见到了诺沃提尼的时候,雷顿赛特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往离自己最近的一堵墙上一靠,顿时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老大哥,早说你在这里,我们也不用担惊受怕的了。”雷顿赛特丧气地说道,“吓死个人了,我心脏就算是经过了飞行训练也受不住这样折腾啊。”

“我哪有办法?”诺沃提尼看了看帕特里克,“他们没告诉你情况吗?”

帕特里克撇撇嘴,把头扭开了。

“好像没告诉……”雷顿赛特摸摸鼻子,“不记得了。”

“我们刚开始不太相信。”罗萨德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现在你们可以放心了,这里算是我们自己人。”诺沃提尼说道。

“诺沃提尼先生,您的朋友可以和我们的飞行员住在一起。二位可是飞行员?”帕特里克问道。

面对这样的询问,雷顿赛特非常无所适从,他可以大大咧咧地交谈,但是遇见这样彬彬有礼的情况,他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罗萨德走过来冲帕特里克点点头,对方马上读出了两个意思:我不常说话,我的意思可以代表我和我的同伴。

“原来如此,诺沃提尼先生的朋友还真是不得了的人物。”

罗萨德听了帕特里克这话,十分谦虚地笑了笑。

“那么,如何称呼这两位?”帕特里克看了看罗萨德和雷顿赛特,然后望向了诺沃提尼。

“雷顿赛特和罗萨德,那个挺大条的就是雷顿赛特,站在您面前的是罗萨德。”诺沃提尼回答道。

“那么,两位,请这边来,我们刚好到了吃晚餐的时间。”帕特里克说着,第一个走出了机库。

诺沃提尼和罗萨德分别走了之后,雷顿赛特才讷讷地说了一句:“我没带钱啊,他们管我们三餐住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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